本經與《雜阿含經》第1148經、《別譯雜阿含經》第71經、巴利語佛經《相應部》3之11經等諸經文的內容相同。

    偽君子，假道學，假聖人，不是只有今日才有的現象，在佛陀的時代一樣存在。甚至連本經的波斯匿王都曾因以貌取人而被外表所蒙蔽，認賊作父，本經是佛陀明白的指出如何判斷對方是否為聖人的標準，簡言之，即「觀其行、聽其言」，不要一下子就投入情感與信仰，以免悔之太晚，得不償失。

    另外，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瓜不可能得豆，種豆也不可能得瓜。佛陀在本經中也說明想要以錯誤的修行方法求福、升天及解脫，便是「非因計因」，猶如緣木求魚，也就是所謂的「戒禁取」。由此正好可令吾等好好反思，如同本經中外道修行人的無益苦行並非轉生梵天之道，那麼吃素、念經、拜懺、念咒等這些宗教活動就真的是佛陀教我們斷除煩惱、解脫輪迴的正確修行方法嗎?

選譯自《增壹阿含經》第40品第9經

喬正一白話譯於西元2021/10/21農曆九月十六布薩八關齋戒日

    我是這樣聽聞的：

    當時，佛陀暫時住在古印度的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林。有一次，波斯匿王下令交代群臣趕緊備妥馬車，他要去禮拜問訊世尊。

    波斯匿王的皇家車馬隊浩浩蕩蕩駛向給孤獨園林，他走到世尊的面前，跪在地上，額頭觸地頂禮，然後起身坐在一旁。

    正巧，園林外有七名尼健派的外道修行人、七名全裸身形的人、七名皮膚黝黑的梵志以及七名裸形婆羅門等外道沙門從門外經過。

    波斯匿王未證初果，乃一屆凡夫，他見這一大隊修行人聲勢浩大揚長而過，便對佛說：「我看這些剛從門外經過的修行人，想必他們皆是少欲知足、無有家業的修行人，他們能修持眾人所不能忍受的極端苦行，又不貪利養。如果當今世上有阿羅漢的話，我想這些人應該都是翹楚。」

    世尊說：「陛下！您又沒有他心通，怎知這些人就一定是阿羅漢?您可知阿羅漢的定義是甚麼嗎?

    陛下，想要知道你所跟隨親近的人是否為善知識?你的修行方法是否為正法?你信奉的教義是否已遭到曲解?就必須從你的宗教信仰的過去歷史的演變來判斷是與非，還有，應當對你所跟隨的老師、師父等修行人，仔細地觀其行、聽其言，觀察他們的言行有無自相矛盾或背離你心中的基本價值、良心與常識，如此才能清楚知道誰是真正可以親近的對象。

    我跟您說一個例子，過去很久很久以前，有七名梵志聚集在一處修行，他們的年紀都已經很大，身體衰老，以草為衣裳，吃瓜果，他們修行的目的都是祈求能仰仗苦行的功德，希望來生能當大國王，或當天界諸神之王的帝釋、梵天或四大天王。

    當時，有一位名叫阿私陀的仙人，他是這些婆羅門的祖師爺，他在生時修得很好，死後轉生到梵天。他在梵天界知道這些梵志的心中在想甚麼，隨即以神通從梵天上消失，瞬間移動，來到這七位婆羅門的面前。

    阿私陀仙人以神通將自己變化成一名普通的人間婆羅門外型，然後在這些修行人的道場上經行。

    這七梵志看見有外來客闖進他們的地盤，都非常生氣，口出恐嚇說：『來者何人?竟敢在我等梵行人的道場大搖大擺走來走去，小心我們以咒語詛咒你，令你灰飛煙滅。』

    於是，這七名怒不可遏的梵志隨即以手掬起水，向仙人潑灑，然後發出詛咒：『令你速化為灰土！』

    然而，神奇的事卻發生了，對方非但毫髮無傷，且當婆羅門越憤怒，仙人的容貌就越俊美及容光煥發，這是因為慈能滅瞋的定律使然。

    這時，七名梵志感到恐慌與疑慮，他們納悶：『難道說我們的苦行與法力都退步了？為什麼我們越生氣，這個人就越容光煥發?』

    這七人便問：『你到底是誰?你是天界的尋香神?羅剎鬼神？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阿私陀仙人回答：『我非天界的尋香神，非鬼羅剎神，我是你們的祖師爺阿私陀大師，我知道你們在想甚麼，所以從梵天下凡來點化你們。梵天界離此處極為玄遠，帝釋身處的忉利天界也一樣，轉輪聖王亦沒那麼容易求得。總之，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甚麼因得甚麼果，但因與果之間一定要相應、相關連，換言之，種瓜不可能得豆，種豆也不可能得瓜。你們不可能以現在的無益苦行去祈求來世當帝釋、梵天或四大天王。因為，你們的修行方法都是錯的，都不是來世當梵天、帝釋、大國王的因緣，這就叫做「非因計因」，猶如緣木求魚。』

    接著，阿私陀大師便說了以下的偈語：

『心內若干念，外服而麁獷，但勤修正見，遠離於惡道。
　  心戒清淨行，口行亦復然，遠離於惡念，必當生天上。』

    阿私陀大師的意思是說唯有身口意奉行十善，勤修正見，遠離惡念，才能確保來生遠離惡道且轉生到天界。

    這七名梵志仍狐疑地問：『你真的是我們的祖師爺？』

    『沒錯，你們都要記住，不可能以裸形得生天上，也不可能修此無益的苦行得生梵天之處，這些都是非因計因。想要來世轉升到梵天，唯有收攝心念，使心念不移動，禪定成就，這才是來世轉生到梵天的因緣，記住我的話。』

    陛下！請好好地記住我說的這一段故事，並請仔細思量其中的涵義。我們不能光以裸形的外觀就認定對方是阿羅漢，凡夫不具慧眼，不識真人；反之，真人卻能識別凡夫所習之行。

    還有，凡夫也不能識別凡夫的修行方法是否正確，唯有真人才能判斷凡夫的修行是正確還是錯誤。

    陛下，你看，就連外道的教義與修行方法都是如此，一旦經過了長時間的流傳，這其中已不知添加了多少後人主觀的邪見，以至於最初的教義與修行方法都已遭到嚴重的曲解。所以，要判斷一個修行人到底是不是阿羅漢，應當小心謹慎，應『觀其行、聽其言』，不要一下子就投入情感與信仰，以免悔之太晚，得不償失。」

    波斯匿王對世尊說：「善哉!善哉!如來所說甚為快哉！如來今天的這一番教誨對我而言猶如當頭棒喝、醍醐灌頂、暮鼓晨鐘。的確，聖人阿羅漢非一般世俗凡夫所能知曉，真的要小心『觀其行、聽其言』。世尊，我還有很多國事政務要處理，我必須要回宮了。」

    佛陀對波斯匿王說：「請自便。」

    波斯匿王隨即從座位起身，跪地頂禮世尊雙足，然後起身離去。
　

　

增壹阿含40品9經
　　聞如是：
　　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波斯匿王即勅群臣：
　　「速嚴寶羽之車，吾欲往世尊所，禮拜問訊。」
　　是時，大王即出城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
　　爾時，如來與無央數之眾圍遶說法，是時，七尼健子，復有七裸形人，復有七黑梵志，復有七裸形婆羅門去世尊不遠而過。
　　是時，波斯匿王見此諸人去世尊不遠而過，即白佛言：
　　「觀此諸人經過不住，皆是少欲知足，無有家業，今此世間阿羅漢者，此人最為上首，所以然者，於眾人中極為苦行，不貪利養。」
　　世尊告曰：
　　「大王！竟未識真人羅漢，不以裸形露體名為阿羅漢。大王當知：此皆非真實之行，當念觀察久遠來變。又復，當觀可親、知親、可近、知近，所以然者，過去久遠世時，有七梵志在一處學，年極衰弊，以草為衣裳，食以菓蓏，起諸邪見，各生此念：『我等持此苦行之法使後作大國王，或求釋、梵、四天王。』
　　爾時，有阿私陀天師，是諸婆羅門祖父，知彼梵志心中所念，即從梵天上沒，來至七婆羅門所。
　　是時，阿私陀天師去天服飾，作婆羅門形，在露地經行。
　　是時，七梵志遙見阿私陀經行，各懷瞋恚，而作是語：
　　『此是何等著欲之人，在我等梵行人前行，今當呪灰滅之。』
　　是七梵志即手掬水灑彼，梵志呪曰：『汝今速為灰土！』然，婆羅門遂懷瞋恚，天師顏色倍更端政(正)，所以然者，慈能滅瞋。
　　是時，七梵志便作是念：
　　『我等將不為禁戒退轉乎？我等正起瞋恚，彼人便自端政。』
　　爾時，七人與天師便說此偈：
　　『為天乾沓和，羅剎鬼神乎？是時名何等，我等欲知之。』
　　是時，阿私陀[天]師即時報偈曰：
　　『非天乾沓和，非鬼羅剎神，天師阿私陀，今我身是也，我今知汝心中所念，故從梵天上來下耳。梵天去此極為玄遠，彼帝釋身亦復如是，轉輪聖王亦不可得，不可以此苦行作釋、梵、四天王。』
　　是時，天師阿私陀便說此偈：
　　『心內若干念，外服而麁獷，但勤修正見，遠離於惡道。
　　　心戒清淨行，口行亦復然，遠離於惡念，必當生天上。』
　　是時，七梵志白天師曰：『審是天師乎？』報曰：『是也，但{今}[念]梵志不以裸形得生天上，未必修此苦行得生梵天之處，又非露暴形體作若干苦行得生彼處，能攝心意，使不移動，便生天上，不可以卿等所習得生彼處。』
　　大王！觀察此義，不以裸形名為阿羅漢，其凡夫之人欲知真人者，此事不然，然復，真人能分別所習凡夫之行。又復，凡夫之人不能知凡夫之行，真人便能知凡夫之行。但，大王知之：當方便知久遠已來，非適今也，當以觀之，如是，大王！當以方便學之。」
　　爾時，波斯匿王白世尊言：
　　「如來所說甚為快哉！非世人所能曉了，然，國事猥多，欲還所止。」
　　佛告王曰：「王宜知時。」
　　爾時，王即從{坐}[座]起，禮世尊足，便退而去。
　　爾時，波斯匿王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1148經

　　如是我聞：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時，波斯匿王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
　　時，有尼乾子七人，闍祇羅七人，一舍羅七人，身皆麁大，彷徉行，住祇洹門外。
　　時，波斯匿王遙見斯等彷徉門外，即從座起，往至其前，合掌問訊，三自稱名言：
　　「我是波斯匿王；拘薩羅王。」
　　爾時，世尊告波斯匿王：
　　「汝今何故恭敬斯等，三稱姓名，合掌問訊？」
　　王白佛言：
　　「我作是念：『世間若有阿羅漢者，斯等則是。』」
　　佛告波斯匿王：
　　「汝今且止！汝亦不知是阿羅漢，非阿羅漢，不得他心智故，且當親近，觀其戒行，久而可知，勿速自決；審諦觀察，勿但洛莫(落莫)，當用智慧，不以不智，經諸苦難，堪能自辯，交契計挍，真偽則分，見說知明，久而則知，非可卒識，當須思惟，智慧觀察。」
　　王白佛言：
　　「奇哉，世尊！善說斯理，言：『久相習，觀其戒行，……乃至見說知明。』我有家人，亦復出家，作斯等形相，周流他國而復來還，捨其被服，還受五欲，是故，當知世尊善說，應與同止，觀其戒行，……乃至言說知有智慧。」
　　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不以見形相，知人之善惡，不應暫相見，而與同心志。
　　　有現身口密，俗心不斂攝，猶如鍮石銅，塗以真金色。
　　　內懷鄙雜心，外現聖威儀，遊行諸國土，欺誑於世人。」
　　佛說此經已，波斯匿王聞佛所說，歡喜、隨喜，作禮而去。

別譯雜阿含71經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波斯匿王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在一面坐。
　　時，祇洹中有長髮梵志七人，復有裸形尼乾七人，復有一衣外道七人，身皆長大。
　　波斯匿王見諸外道在祇洹中經行彷徉。
　　時，波斯匿王從坐而起，合掌敬心向諸外道，自說：「我是波斯匿王。」如是三說。
　　佛告波斯匿王：
　　「何故見此長髮、裸形、一衣之人如此恭敬？」
　　王言：
　　「世尊！我國有此三人，阿羅漢中名為最勝。」
　　佛告王言：
　　「汝不善知他心所趣，云何知是羅漢非羅漢也？如共久處，用意觀察，爾乃可知持戒、破戒，雖復久處，聰智能知，愚者不知；若其父母、親里、眷屬有死亡者，可分別知，若無此事，難可了知；若遭厄難，為人強逼，令行殺害，或為女人私處逼迫，而不犯戒，可知堅實，隨逐觀察，乃能可知淨行、不淨，欲試其智，聽其所說，唯有智者，善能分別；唯有智人久處共住，爾乃可知。」
　　王即讚佛言：
　　「善哉！世尊！如佛所說，久處共住，爾乃可知持戒、破戒；臨難別人，觀察其行，知淨、不淨；講說議論，乃別其智凡，此上說；有智能知，愚者不知，久處乃知，非可卒知，何以故？我所使人，亦使著如是形服使，遠至他國，察彼國中，或經八月，或至十月，作種種事已，還來歸國，五欲自恣，一切所作，如前無異，是以知佛所說實是善說。」
　　王又白言：
　　「世尊！我亦先知有如是事，但卒不觀察，便起恭敬。」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不以見色貌，而可觀察知，若卒見人時，不可即便信。
　　　相貌似羅漢，實不攝諸根，形貌種種行，都不可分別。
　　　如似塗耳鐺，亦復如塗錢，愚者謂是金，其內實是銅。
　　　如是諸人等，癡闇無所知，外相似賢善，內心實毒惡，行時多將從，表於賢勝者。」
　　佛說是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巴利語經文
SN.3.11/(1). Sattajaṭilasuttaṃ
　　 122.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sāvatthiyaṃ viharati pubbārāme migāramātupāsād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bhagavā sāyanhasamayaṃ paṭisallānā vuṭṭhito bahidvārakoṭṭhake nisinno hoti. Atha kho rājā pasenadi kosal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Tena kho pana samayena satta ca jaṭilā satta ca nigaṇṭhā satta ca acelakā satta ca ekasāṭakā satta ca paribbājakā parūḷhakacchanakhalomā khārivividhamādāya bhagavato avidūre atikkamanti. Atha kho rājā pasenadi kosalo uṭṭhāyāsanā ekaṃsaṃ uttarāsaṅgaṃ karitvā dakkhiṇajāṇumaṇḍalaṃ pathaviyaṃ nihantvā yena te satta ca jaṭilā satta ca nigaṇṭhā satta ca acelakā satta ca ekasāṭakā satta ca paribbājakā tenañjaliṃ paṇāmetvā tikkhattuṃ nāmaṃ sāvesi– “rājāhaṃ, bhante, pasenadi kosalo …pe… rājāhaṃ, bhante, pasenadi kosalo”ti.
　　 Atha kho rājā pasenadi kosalo acirapakkantesu tesu sattasu ca jaṭilesu sattasu ca nigaṇṭhesu sattasu ca acelakesu sattasu ca ekasāṭakesu sattasu ca paribbājakesu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rājā pasenadi kosal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ye te, bhante, loke arahanto vā arahattamaggaṃ vā samāpannā ete tesaṃ aññatarā”ti.
　　 “Dujjānaṃ kho etaṃ, mahārāja, tayā gihinā kāmabhoginā puttasambādhasayanaṃ ajjhāvasantena kāsikacandanaṃ paccanubhontena mālāgandhavilepanaṃ dhārayantena jātarūparajataṃ sādiyantena– ‘ime vā arahanto, ime vā arahattamaggaṃ samāpannā’”ti.
　　 “Saṃvāsena kho, mahārāja, sīlaṃ veditabbaṃ. Tañca kho dīghena addhunā, na ittaraṃ; manasikarotā, no amanasikarotā; paññavatā, no duppaññena. Saṃvohārena kho, mahārāja, soceyyaṃ veditabbaṃ. Tañca kho dīghena addhunā, na ittaraṃ; manasikarotā, no amanasikarotā; paññavatā, no duppaññena. Āpadāsu kho, mahārāja, thāmo veditabbo. So ca kho dīghena addhunā, na ittaraṃ; manasikarotā, no amanasikarotā; paññavatā, no duppaññena. Sākacchāya kho, mahārāja, paññā veditabbā. Sā ca kho dīghena addhunā, na ittaraṃ; manasikarotā, no amanasikarotā; paññavatā, no duppaññenā”ti.
　　 “Acchariyaṃ bhante, abbhutaṃ bhante! Yāva subhāsitamidaṃ, bhante, bhagavatā– ‘dujjānaṃ kho etaṃ, mahārāja, tayā gihinā kāmabhoginā puttasambādhasayanaṃ ajjhāvasantena kāsikacandanaṃ paccanubhontena mālāgandhavilepanaṃ dhārayantena jātarūparajataṃ sādiyantena – ime vā arahanto, ime vā arahattamaggaṃ samāpannā’ti. Saṃvāsena kho, mahārāja, sīlaṃ veditabbaṃ. Tañca kho dīghena addhunā, na ittaraṃ; manasikarotā, no amanasikarotā; paññavatā, no duppaññena. Saṃvohārena kho mahārāja soceyyaṃ veditabbaṃ. Tañca kho dīghena addhunā, na ittaraṃ; manasikarotā, no amanasikarotā; paññavatā, no duppaññena. Āpadāsu kho, mahārāja, thāmo veditabbo. So ca kho dīghena addhunā, na ittaraṃ; manasikarotā, no amanasikarotā; paññavatā, no duppaññena. Sākacchāya kho, mahārāja, paññā veditabbā. Sā ca kho dīghena addhunā, na ittaraṃ; manasikarotā, no amanasikarotā; paññavatā, no duppaññenā”ti.
　　 “Ete, bhante, mama purisā carā ocarakā janapadaṃ ocaritvā āgacchanti. Tehi paṭhamaṃ ociṇṇaṃ ahaṃ pacchā osāpayissāmi. Idāni te, bhante, taṃ rajojallaṃ pavāhetvā sunhātā suvilittā kappitakesamassū odātavatthā pañcahi kāmaguṇehi samappitā samaṅgībhūtā paricāressantī”ti.
　　 Atha kho bhagavā etamatthaṃ viditvā tāyaṃ velāyaṃ imā gāthāyo abhāsi–
　　 “Na vaṇṇarūpena naro sujāno, na vissase ittaradassanena.
　　 Susaññatānañhi viyañjanena, asaññatā lokamimaṃ caranti.
　　 “Patirūpako mattikākuṇḍalova, lohaḍḍhamāsova suvaṇṇachanno.
　　 Caranti loke parivārachannā, anto asuddhā bahi sobhamānā”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