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經與巴利聖典《增支部》第6經第54篇的《如法經》內容完全相同。本經是敘述一位名叫曇彌的常駐比丘，是身負管理七座寺院的住持，但他的脾氣相當的暴躁易怒，動輒打罵寺院裡其他的比丘，結果造成寺裡的比丘都一一離去。當地的在家人覺得很奇怪，調查後發現原來問題是出在這名住持太過兇惡，於是聯手將其驅逐出寺院。

    但這名比丘不思悔改，佛陀便教導他應學「沙門法」，也就是被人辱罵時不回嘴罵人，有人瞋怒時也不隨之起舞，被人傷害時不還擊，被人毆打時也不還以顏色。同時，應學習愛護同修，和諧相處，如此便能贏得在家人的恭敬。

    佛陀還強調，如果對外道修梵行的大師及其弟子辱罵或傷害，將來會遭受很嚴重的惡報；但如果去辱罵或傷害一名有正見而只是證初果的佛弟子，未來所獲得的惡報將更嚴重於前者。

選譯自《中阿含經》第130經之《教曇彌經》

喬正一白話譯於西元2016/1/9農曆11月30日之八關齋戒日

    我是這樣聽聞的：

    曾經有那麼一次，佛陀在古印度的舍衛國遊方，並暫時住在勝林給孤獨園林裡。

    當時，有一位名叫曇彌的尊者，在他的出生地為常駐比丘，是管理當地七個寺院的住持，地位很崇高。

    祇可惜，這位尊者的個性有瑕疵，脾氣相當的暴躁易怒，而且一發起火來便不可收拾，常動輒毫不留情面地打罵諸比丘。因此之故，諸比丘皆無法忍受而離去，不喜歡住在此地。

    當地的在家居士發現有很多的比丘一一離去，對這個現象感到很好奇，後來他們發現原因都是出在曇彌尊者的個性，於是，他們決定驅逐曇彌尊者，將他趕出寺院。

    曇彌尊者被當地的在家人給驅逐後，只好攝衣持鉢往他地遊方，來到了舍衛國，展轉住進勝林給孤獨園林。

    曇彌尊者來到佛陀的面前，便跪在地上，稽首頂禮佛足，然後起身坐在一旁，說道：「世尊！我在自己的出生地被在家人給驅逐，但我是冤枉的，我沒有犯戒、沒說錯什麼、也沒犯什麼錯，他們憑什麼驅逐我？」

    世尊聽了以後非但沒有安慰曇彌，反而勸阻他：「夠了！夠了！曇彌！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但曇彌尊者仍堅持不認錯。

　　世尊又說：「曇彌！往昔，有許多的商人乘船入海，他們隨身帶著一隻能看見陸地岸邊的老鷹同行。就在這一批商人入大海不遠處，便放這隻老鷹飛翔。若老鷹能找到岸邊，牠就不會回到船上；若老鷹找不到岸邊，便會自動飛回船上。同樣的道理，曇彌，你就像那隻老鷹一樣，被你出生地的在家居士所驅逐，然後回到了我這裡。夠了！夠了！曇彌！不要再說了！」

    但曇彌還是不認錯。

    世尊又勸誡了曇彌：「曇彌！難道說你是因為奉行沙門法，才遭到出生地的諸在家居士所驅逐嗎？」

    曇彌不解什麼是沙門法，便從座位起身，雙手合掌問佛：「世尊！什麼是沙門住沙門法？」

    世尊說：「曇彌！在過去很久很久以前，當人類的平均壽命是八萬歲的時候，當時地球上的人類都很富裕，人口眾多，村邑彼此間都很近。

    當時的女生年滿五百歲的時候才會出嫁；當時的人只有以下的病苦：大便、小便、性欲、不食、老。

    當時的國王名叫高羅婆，他聰明智慧，是一位轉輪王，擁有四種軍隊，統治天下，是一位如法的法王，享有七寶。所謂七寶，指：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他有一千個兒子，每一個都長相俊帥，勇猛無畏，能伏敵眾。他統領整個地球乃至大海，但他不以刀杖等武器去治理國家，而是以法治國，令一切的人民得到安隱。

    曇彌！這位高羅婆王有一棵樹，這棵樹的名字叫善住尼拘類樹王，它有五根樹枝：第一根樹枝所結出的果實是給國王及皇后所食用；第二根樹枝的果實是給太子食及諸臣所食用；第三根樹枝的果實是給國內的人民所食用；第四根樹枝的果實是給沙門、梵志所食用；第五根樹枝的果實是給禽獸所食用。

    這棵善住尼拘類樹王所結出的果實大如二升斗的瓶子，味道如淳蜜丸一般的甜美。這棵樹王的果實並沒有人看守，也沒有人會去偷。

    有一天有一個人經過這棵樹，他因非常的饑渴，臉色憔悴，他想吃樹上的果實，便來到樹前摘下果實飽餐一頓，然後折斷樹枝，將果實都帶回去。

    這棵大樹有一位天神依附而居，樹神心想：『地球的人類真的很忘恩負義，吃飽了樹果竟還毀折了樹枝，把樹果全數帶走，從現在起我再也不要生出果實了。』

    後來，又有一個人經過，也很饑渴，也想要吃樹果，便來到樹王前，他發現樹上沒有果實，也生不出果實，便來到高羅婆王的面前稟告：『陛下！善住尼拘類樹王沒有果實，也生不出果實。』

    高羅婆王得悉後，猶如一位壯士屈伸手臂那麼短暫的時間，瞬間移動來到了三十三天，走到天帝釋的面前說：『拘翼（帝釋的別名）！善住尼拘類樹王沒有果實，也生不出果實。』

    於是，天帝釋及高羅婆王一起從三十三天消失，瞬間移動來到善住尼拘類樹王的面前。

    天帝釋以神通作如其像如意足，變出大水及狂風暴雨，結果善住尼拘類樹王被連根拔起，整棵樹倒地。

    樹神因此很傷心難過，在天帝釋面前現身並哭泣。

    天帝釋問：『樹神！你為什麼傷心難過？』

    樹神回答：『拘翼！因為大水及狂風暴雨將我的樹根給連根拔起。』

    天帝釋告訴樹神：『樹神！如果你能安住於樹神法，那麼大水及狂風暴雨又豈能奈何得了你呢？』

    樹神問：『拘翼！什麼是樹神安住於樹神法？』

    天帝釋解釋：『樹神！假使有人想要拔掉樹根，想帶走樹莖、樹枝、樹葉、樹花、樹果，樹神都不應心生瞋恚，不應憎嫉，不應生恨，樹神若能捨去這些不善心，便是樹神住樹神法。』

    樹神說：『拘翼！我明白了，我就是因為不能安住於樹神法才會被連根拔起，從今天起，我會住於樹神法，希望我能回到當初枝葉繁茂的狀態。』

    於是，天帝釋又施展神通變出狂風暴雨來考驗樹神，善住尼拘類樹王立即恢復如昔。

    同樣的道理，曇彌！若有比丘被人辱罵的時候不回嘴罵人，面對因瞋怒而跟你吵架的人也不心生瞋怒去吵架，對傷害你的人不還擊，對毆打你的人也不還以顏色，以上就是沙門住沙門法。」

    曇彌終於聽懂了世尊的意思，便從座位起身，偏袒著衣，雙手合掌，哭著對佛說：「世尊！我知錯了！我知道我沒有住沙門法，從今天開始，我會住沙門法。」

    世尊說：「曇彌！過去很久以前有一位大師，名叫善眼，他是外道仙人的宗師，他捨離欲愛，修得神通。

    這位善眼大師有無量百千的弟子，他為諸弟子說修持梵天的法門。諸弟子如果未能具足奉行法者，死後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豔摩天，或生兜率陀天，或生化樂天，或生他化樂天。

    若諸弟子能具足奉行法者，他們修持四梵住（四無量心），捨離欲愛，死後便能轉生到梵天。

    這位善眼大師心想：『我不應與弟子等同生一處，我應該要修增上慈，投生到第二禪天的晃昱天（光音天）中。』

    曇彌！當時善眼大師修持增上慈，死後果真投生於晃昱天中。善眼大師及諸弟子因為認真修行，因而得大果報。

    同樣的，牟犁破群那……阿羅那遮婆羅門……瞿陀梨舍哆……害提婆羅摩納……儲提摩麗橋鞞陀邏……及薩哆富樓奚哆……等大師，也都有無量百千弟子，他們都為諸弟子說修持梵天的法。

    這些大師的弟子若未能具足奉行法者，死後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豔摩天，或生兜率陀天，或生化樂天，或生他化樂天。

    若這些大師的諸弟子能具足奉行法者，因為他們修持四梵住，捨離於欲愛，死後都得生於梵天。

    這七位大師都心想：『我不應與弟子在來生同生一處，我應修增上慈，來生投生於晃昱天中。』

    這七位大師後來都得生於晃昱天中。這七位大師及其諸弟子都因認真修行，所以獲得大果報。

    曇彌！如果有人去辱罵這七位大師及其無量百千弟子，或去打、傷他們，因瞋恚常常去責備他們，都必將承受無量的惡報。

    假設有一個成就正見的佛弟子比丘，證得小果（初果），有人去辱罵他、打他、傷害他、因瞋恚而常常責備他，此人未來所承受的惡報將遠多於前者。

    因此，曇彌！你們都應該學習彼此互相照護，彼此和諧相處，因為只要能遠離以上的過錯，將不會再有後患了。」

    於是，世尊說了以下的偈語：「

須涅、牟梨破群那、阿邏那遮婆羅門、

瞿陀梨舍哆、害提婆羅摩納、

儲提摩麗橋鞞陀邏、薩哆富樓奚哆。
　　　此在過去世，七師有名德，無愛縛樂悲，欲結盡過去。
　　　彼有諸弟子，無量百千數，彼亦離欲結，須臾不究竟。
　　　若彼外仙人，善護行苦行，心中懷憎嫉，罵者受罪多。
　　　若一得正見，佛子住小果，罵詈責打破，受罪多於彼。
　　　是故汝曇彌，各各更相護，所以更相護，重罪無過是。
　　　如是甚重苦，亦為聖所惡，必得受惡色，橫取邪見處。
　　　此是最下人，聖法之所說，謂未離淫欲，得微妙五根，

信精進念處，正定及正觀。
　　　如是得此苦，前所受其殃，自受其殃已，於後便害他。
　　　若能自護者，彼為能護外，是故當自護，慧者無殃樂。」

    當佛陀說完後，曇彌尊者及諸比丘都心生歡喜，並依法奉行。
　

原文/

中阿含130經/教曇彌經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舍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曇彌為生地尊長，作佛圖主，為人所宗，凶暴急弊，極為麁惡，罵詈責數於諸比丘，因此故，生地諸比丘皆捨離去，不樂住此。於是，生地諸優婆塞見生地諸比丘皆捨離去，不樂住此，便作是念：
　　「此生地諸比丘以何意故，皆捨離去，不樂住此？」
　　生地諸優婆塞聞此生地尊者曇彌：
　　「生地尊長，作佛圖主，為人所宗，凶暴急弊，極為麁惡，罵詈責數於諸比丘，因此故生地諸比丘皆捨離去，不樂住此。」
　　生地諸優婆塞聞已，即共往詣尊者曇彌所，驅逐曇彌，令出生地諸寺中去。
　　於是，尊者曇彌為生地諸優婆塞所驅，令出生地諸寺中去，即攝衣持鉢遊行，往詣舍衛國，展轉進至舍衛國，住勝林給孤獨園。於是，尊者曇彌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卻坐一面，白曰：
　　「世尊！我於生地，諸優婆塞無所污、無所說、無所犯，然，生地諸優婆塞橫驅逐我，令出生地諸寺中去。」
　　彼時世尊告曰：
　　「止！止！曇彌！何須說此？」
　　尊者曇彌叉手向佛，再白曰：
　　「世尊！我於生地，諸優婆塞無所污、無所說、無所犯，然，生地諸優婆塞橫驅逐我，令出生地諸寺中去。」
　　世尊亦再告曰：
　　「曇彌！往昔之時，此閻浮洲有諸商人乘船入海，持視岸鷹行，彼入大海不遠，便放視岸鷹，若視岸鷹得至大海岸者，終不還船；若視岸鷹不得至大海岸者，便來還船。如是，曇彌！為生地優婆塞所驅逐，令出生地諸寺故，便還至我所。止！止！曇彌！何須復說此？」
　　尊者曇彌復三白曰：
　　「世尊！我於生地，諸優婆塞無所污、無所說、無所犯，然，生地諸優婆塞橫驅逐我，令出生地諸寺中去。」
　　世尊亦復三告曰：
　　「曇彌！汝住沙門法，為生地諸優婆塞所驅逐，令出生地諸寺耶？」
　　於是，尊者曇彌即從座起，叉手向佛，白曰：
　　「世尊！云何沙門住沙門法？」
　　世尊告曰：
　　「曇彌！昔時，有人壽八萬歲。曇彌！人壽八萬歲時，此閻浮洲極大富樂，多有人民，村邑相近，如雞一飛。曇彌！人壽八萬歲時，女年五百歲乃嫁。曇彌！人壽八萬歲時，有如是病：大便、小便、欲、不食、老。曇彌！人壽八萬歲時，有王名高羅婆，聰明智慧，為轉輪王，有四種軍，整御天下，如法法王，成就七寶。彼七寶者，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具足千子，顏貌端政(正)，勇猛無畏，能伏他眾。彼必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治化，令得安隱。
　　曇彌！高羅婆王有樹，名善住尼拘類[樹]王。曇彌！善住尼拘類樹王而有五枝，第一枝者，王所食及皇后，第二枝者，太子食及諸臣，第三枝者，國人民食，第四枝者，沙門、梵志食，第五枝者，禽獸所食。曇彌！善住尼拘類樹王果大如二升瓶，味如淳蜜丸。曇彌！善住尼拘類樹王果無有護者，亦無更相偷。有一人來，饑渴極羸，顏色憔悴，欲得食果，往至善住尼拘類樹王所，飽噉果已，毀折其枝，持果歸去。善住尼拘類樹王有一天依而居之，彼作是念：『閻浮洲人異哉無恩，無有反復，所以者何？從善住尼拘類樹王飽噉果已，毀折其枝，持果歸去，寧令善住尼拘類樹王無果，不生果。』善住尼拘類樹王即無果，亦不生果。
　　復有一人來，饑渴極羸，顏色憔悴，欲得噉果，往詣善住尼拘類樹王所，見善住尼拘類樹王無果，亦不生果，即便往詣高羅婆王所，白曰：『天王！當知：善住尼拘類樹王無果，亦不生果。』高羅婆王聞已，猶如力士屈伸臂頃，如是，高羅婆王於拘樓瘦沒，至三十三天，住天帝釋前，白曰：『拘翼！當知：善住尼拘類樹王無果，亦不生果。』於是，天帝釋及高羅婆王猶如力士屈伸臂頃，如是，天帝釋及高羅婆王於三十三天中沒，至拘樓瘦，去善住尼拘類樹王不遠住。天帝釋作如其像如意足，以如其像如意足化作大水暴風雨。作大水暴風雨已，善住尼拘類樹王拔根倒豎。
　　於是，善住尼拘類樹王居止樹天因此故，憂苦愁慼，啼泣垂淚，在天帝釋前立。天帝釋問曰：『天！汝何意憂苦愁慼，啼泣垂淚，在我前立耶？』彼天白曰：『拘翼！當知：大水暴風雨，善住尼拘類樹王拔根倒豎。』時，天帝釋告彼樹天曰：『天！汝樹天住樹天法，大水暴風雨，善住尼拘類樹王拔根倒豎耶？』樹天白曰：『拘翼！云何樹天住樹天法耶？』天帝釋告曰：『天！若使人欲得樹根，持樹根去；欲得樹莖、樹枝、樹葉、樹華、樹果持去者，樹天不應瞋恚，不應憎嫉，心不應恨，樹天捨意而住樹天，如是，樹天住樹天法。』
　　天復白曰：『拘翼！我樹天不住樹天法，從今日始，樹天住樹天法，願善住尼拘類樹王還復如本。』於是，天帝釋作如其像如意足，作如其像如意足已，復化作大水暴風雨。化作大水暴風雨已，善住尼拘類樹王即復如故。如是，曇彌！若有比丘罵者不罵，瞋者不瞋，破者不破，打者不打，如是，曇彌！沙門住沙門法。」
　　於是，尊者曇彌即從{坐}[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啼泣垂淚，白曰：
　　「世尊！我非沙門住沙門法，從今日始，沙門住沙門法。」
　　世尊告曰：
　　「曇彌！昔有大師，名曰善眼，為外道仙人之所師宗，捨離欲愛，得如意足。曇彌！善眼大師有無量百千弟子，曇彌！善眼大師為諸弟子說梵世法。曇彌！若善眼大師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終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㷿磨天，或生兜率哆天，或生化樂天，或生他化樂天。曇彌！若善眼大師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設有具足奉行法者，彼修四梵室，捨離於欲，彼命終已，得生梵天。曇彌！彼時善眼大師而作是念：『我不應與弟子等同俱至後世，共生一處，我今寧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曇彌！彼時善眼大師則於後時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曇彌！善眼大師及諸弟子學道不虛，得大果報。如善眼大師。
　　如是，牟犁破群那……阿羅那遮婆羅門……瞿陀梨舍哆……害提婆羅摩納……儲提摩麗橋鞞陀邏……及薩哆富樓奚哆……曇彌！七富樓奚哆師亦有無量百千弟子，曇彌！七富樓奚哆師為諸弟子說梵世法。若七富樓奚哆師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終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㷿磨天，或生兜率哆天，或生化樂天，或生他化樂天。若七富樓奚哆師為說梵世法時，諸弟子等設有具足奉行法者，彼修四梵室，捨離於欲，彼命終已，得生梵天。曇彌！七富樓奚哆師而作是念：『我不應與弟子等同俱至後世，共生一處，我今寧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曇彌！彼時七富樓奚哆師則於後時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終得生晃昱天中。曇彌！七富樓奚哆師及諸弟子學道不虛，得大果報。曇彌！若有罵彼七師及無量百千眷屬、打破、瞋恚責數者，必受無量罪。若有一成就正見佛弟子比丘得小果，罵詈、打破、瞋恚責數者，此受罪多於彼。是故，曇彌！汝等各各更迭相護，所以者何？離此過已，更無有失。」
　　於是，世尊說此偈曰：
　　「須涅、牟梨破群那、阿邏那遮婆羅門、瞿陀梨舍哆、害提婆羅摩納、儲提摩麗橋鞞陀邏、薩哆富樓奚哆。
　　　此在過去世，七師有名德，無愛縛樂悲，欲結盡過去。
　　　彼有諸弟子，無量百千數，彼亦離欲結，須臾不究竟。
　　　若彼外仙人，善護行苦行，心中懷憎嫉，罵者受罪多。
　　　若一得正見，佛子住小果，罵詈責打破，受罪多於彼。
　　　是故汝曇彌，各各更相護，所以更相護，重罪無過是。
　　　如是甚重苦，亦為聖所惡，必得受惡色，橫取邪見處。
　　　此是最下人，聖法之所說，謂未離淫欲，得微妙五根，信精進念處，正定及正觀。
　　　如是得此苦，前所受其殃，自受其殃已，於後便害他。
　　　若能自護者，彼為能護外，是故當自護，慧者無{央}[殃]樂。」
　　佛說如是，尊者曇彌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巴利語經文
AN.6.54/ 12. Dhammikasuttaṃ
　　 54. Ekaṃ samayaṃ bhagavā rājagahe viharati gijjhakūṭe pabbate. Tena kho pana samayena āyasmā dhammiko jātibhūmiyaṃ āvāsiko hoti sabbaso jātibhūmiyaṃ sattasu āvāsesu. Tatra sudaṃ āyasmā dhammiko āgantuke bhikkhū akkosati paribhāsati vihiṃsati vitudati roseti vācāya. Te ca āgantukā bhikkhū āyasmatā dhammikena akkosiyamānā paribhāsiyamānā vihesiyamānā vitudiyamānā rosiyamānā vācāya pakkamanti, na saṇṭhanti, riñcanti āvāsaṃ.
　　 Atha kho jātibhūmakānaṃ upāsakānaṃ etadahosi– “mayaṃ kho bhikkhusaṅghaṃ paccupaṭṭhitā cīvarapiṇḍapātasenāsanagilānappaccayabhesajja-parikkhārena. Atha ca pana āgantukā bhikkhū pakkamanti, na saṇṭhanti, riñcanti āvāsaṃ. Ko nu kho hetu ko paccayo yena āgantukā bhikkhū pakkamanti, na saṇṭhanti, riñcanti āvāsan”ti? Atha kho jātibhūmakānaṃ upāsakānaṃ etadahosi– “ayaṃ kho āyasmā dhammiko āgantuke bhikkhū akkosati paribhāsati vihiṃsati vitudati roseti vācāya. Te ca āgantukā bhikkhū āyasmatā dhammikena akkosiyamānā paribhāsiyamānā vihesiyamānā vitudiyamānā rosiyamānā vācāya pakkamanti na saṇṭhanti, riñcanti āvāsaṃ. Yaṃnūna mayaṃ āyasmantaṃ dhammikaṃ pabbājeyyāmā”ti.
　　 Atha kho jātibhūmakā upāsakā yena āyasmā dhammiko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ntaṃ dhammikaṃ etadavocuṃ– “pakkamatu, bhante, āyasmā dhammiko imamhā āvāsā; alaṃ te idha vāsenā”ti. Atha kho āyasmā dhammiko tamhā āvāsā aññaṃ āvāsaṃ agamāsi. Tatrapi sudaṃ āyasmā dhammiko āgantuke bhikkhū akkosati paribhāsati vihiṃsati vitudati roseti vācāya. Te ca āgantukā bhikkhū āyasmatā dhammikena akkosiyamānā paribhāsiyamānā vihesiyamānā vitudiyamānā rosiyamānā vācāya pakkamanti, na saṇṭhanti, riñcanti āvāsaṃ.
　　 Atha kho jātibhūmakānaṃ upāsakānaṃ etadahosi– “mayaṃ kho bhikkhusaṅghaṃ paccupaṭṭhitā cīvarapiṇḍapātasenāsanagilānappaccayabhesajja-parikkhārena. Atha ca pana āgantukā bhikkhū pakkamanti, na saṇṭhanti, riñcanti āvāsaṃ. Ko nu kho hetu ko paccayo yena āgantukā bhikkhū pakkamanti, na saṇṭhanti, riñcanti āvāsan”ti? Atha kho jātibhūmakānaṃ upāsakānaṃ etadahosi– “ayaṃ kho āyasmā dhammiko āgantuke bhikkhū akkosati paribhāsati vihiṃsati vitudati roseti vācāya. Te ca āgantukā bhikkhū āyasmatā dhammikena akkosiyamānā paribhāsiyamānā vihesiyamānā vitudiyamānā rosiyamānā vācāya pakkamanti, na saṇṭhanti, riñcanti āvāsaṃ. Yaṃnūna mayaṃ āyasmantaṃ dhammikaṃ pabbājeyyāmā”ti.
　　 Atha kho jātibhūmakā upāsakā yenāyasmā dhammiko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ntaṃ dhammikaṃ etadavocuṃ– “pakkamatu, bhante, āyasmā dhammiko imamhāpi āvāsā; alaṃ te idha vāsenā”ti. Atha kho āyasmā dhammiko tamhāpi āvāsā aññaṃ āvāsaṃ agamāsi Tatrapi sudaṃ āyasmā dhammiko āgantuke bhikkhū akkosati paribhāsati vihiṃsati vitudati roseti vācāya. Te ca āgantukā bhikkhū āyasmatā dhammikena akkosiyamānā paribhāsiyamānā vihesiyamānā vitudiyamānā rosiyamānā vācāya pakkamanti, na saṇṭhanti, riñcanti āvāsaṃ.
　　 Atha kho jātibhūmakānaṃ upāsakānaṃ etadahosi– “mayaṃ kho bhikkhusaṅghaṃ paccupaṭṭhitā cīvarapiṇḍapātasenāsanagilānappaccayabhesajjaparikkhārena. Atha ca pana āgantukā bhikkhū pakkamanti na saṇṭhanti, riñcanti āvāsaṃ. Ko nu kho hetu ko paccayo yena āgantukā bhikkhū pakkamanti, na saṇṭhanti, riñcanti āvāsan”ti? Atha kho jātibhūmakānaṃ upāsakānaṃ etadahosi– “ayaṃ kho āyasmā dhammiko āgantuke bhikkhū akkosati …pe… Yaṃnūna mayaṃ āyasmantaṃ dhammikaṃ pabbājeyyāma sabbaso jātibhūmiyaṃ sattahi āvāsehī”ti. Atha kho jātibhūmakā upāsakā yenāyasmā dhammiko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āyasmantaṃ dhammikaṃ etadavocuṃ– “pakkamatu, bhante, āyasmā dhammiko sabbaso jātibhūmiyaṃ sattahi āvāsehī”ti. Atha kho āyasmato dhammikassa etadahosi– “pabbājito khomhi jātibhūmakehi upāsakehi sabbaso jātibhūmiyaṃ sattahi āvāsehi. Kahaṃ nu kho dāni gacchāmī”ti? Atha kho āyasmato dhammikassa etadahosi– “yaṃnūnāhaṃ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eyyan”ti.
　　 Atha kho āyasmā dhammiko pattacīvaramādāya yena rājagahaṃ tena pakkāmi. Anupubbena yena rājagahaṃ gijjhakūṭo pabbato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 Ekamantaṃ nisinnaṃ kho āyasmantaṃ dhammikaṃ bhagavā etadavoca– “handa kuto nu tvaṃ, brāhmaṇa dhammika, āgacchasī”ti? “Pabbājito ahaṃ, bhante, jātibhūmakehi upāsakehi sabbaso jātibhūmiyaṃ sattahi āvāsehī”ti. “Alaṃ, brāhmaṇa dhammika, kiṃ te iminā, yaṃ taṃ tato tato pabbājenti, so tvaṃ tato tato pabbājito mameva santike āgacchasi”.
　　 “Bhūtapubbaṃ, brāhmaṇa dhammika, sāmuddikā vāṇijā tīradassiṃ sakuṇaṃ gahetvā nāvāya samuddaṃ ajjhogāhanti. Te atīradakkhiṇiyā nāvāya tīradassiṃ sakuṇaṃ muñcanti. So gacchateva puratthimaṃ disaṃ, gacchati pacchimaṃ disaṃ, gacchati uttaraṃ disaṃ, gacchati dakkhiṇaṃ disaṃ, gacchati uddhaṃ, gacchati anudisaṃ. Sace so samantā tīraṃ passati, tathāgatakova hoti. Sace pana so samantā tīraṃ na passati tameva nāvaṃ paccāgacchati. Evamevaṃ kho, brāhmaṇa dhammika, yaṃ taṃ tato tato pabbājenti so tvaṃ tato tato pabbājito mameva santike āgacchasi.
　　 “Bhūtapubbaṃ brāhmaṇa dhammika, rañño korabyassa suppatiṭṭho nāma nigrodharājā ahosi pañcasākho sītacchāyo manoramo. Suppatiṭṭhassa kho pana, brāhmaṇa dhammika, nigrodharājassa dvādasayojanāni abhiniveso ahosi, pañca yojanāni mūlasantānakānaṃ. Suppatiṭṭhassa kho pana brāhmaṇa dhammika, nigrodharājassa tāva mahantāni phalāni ahesuṃ; seyyathāpi nāma āḷhakathālikā. Evamassa sādūni phalāni ahesuṃ; seyyathāpi nāma khuddaṃ madhuṃ anelakaṃ. Suppatiṭṭhassa kho pana, brāhmaṇa dhammika, nigrodharājassa ekaṃ khandhaṃ rājā paribhuñjati saddhiṃ itthāgārena, ekaṃ khandhaṃ balakāyo paribhuñjati, ekaṃ khandhaṃ negamajānapadā paribhuñjanti, ekaṃ khandhaṃ samaṇabrāhmaṇā paribhuñjanti, ekaṃ khandhaṃ migā paribhuñjanti. Suppatiṭṭhassa kho pana, brāhmaṇa dhammika, nigrodharājassa na koci phalāni rakkhati, na ca sudaṃ aññamaññassa phalāni hiṃsanti.
　　 “Atha kho, brāhmaṇa dhammika, aññataro puriso suppatiṭṭhassa nigrodharājassa yāvadatthaṃ phalāni bhakkhitvā sākhaṃ bhañjitvā pakkāmi. Atha kho, brāhmaṇa dhammika, suppatiṭṭhe nigrodharāje adhivatthāya devatāya etadahosi– ‘acchariyaṃ vata, bho, abbhutaṃ vata, bho! Yāva pāpo manusso, yatra hi nāma suppatiṭṭhassa nigrodharājassa yāvadatthaṃ phalāni bhakkhitvā sākhaṃ bhañjitvā pakkamissati, yaṃnūna suppatiṭṭho nigrodharājā āyatiṃ phalaṃ na dadeyyā’ti. Atha kho, brāhmaṇa dhammika, suppatiṭṭho nigrodharājā āyatiṃ phalaṃ na adāsi.
　　 “Atha kho, brāhmaṇa dhammika, rājā korabyo yena sakko devānamindo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sakkaṃ devānamindaṃ etadavoca– ‘yagghe, mārisa, jāneyyāsi suppatiṭṭho nigrodharājā phalaṃ na detī’ti? Atha kho, brāhmaṇa dhammika, sakko devānamindo tathārūpaṃ iddhābhisaṅkhāraṃ abhisaṅkhāsi, yathā bhusā vātavuṭṭhi āgantvā suppatiṭṭhaṃ nigrodharājaṃ pavattesi ummūlamakāsi. Atha kho, brāhmaṇa dhammika, suppatiṭṭhe nigrodharāje adhivatthā devatā dukkhī dummanā assumukhī rudamānā ekamantaṃ aṭṭhāsi.
　　 “Atha kho, brāhmaṇa dhammika, sakko devānamindo yena suppatiṭṭhe nigrodharāje adhivatthā devatā tenupasaṅkami; upasaṅkamitvā suppatiṭṭhe nigrodharāje adhivatthaṃ devataṃ etadavoca– ‘kiṃ nu tvaṃ, devate, dukkhī dummanā assumukhī rudamānā ekamantaṃ ṭhitā’ti? ‘Tathā hi pana me, mārisa, bhusā vātavuṭṭhi āgantvā bhavanaṃ pavattesi ummūlamakāsī’ti. ‘Api nu tvaṃ, devate, rukkhadhamme ṭhitāya bhusā vātavuṭṭhi āgantvā bhavanaṃ pavattesi ummūlamakāsī’ti? ‘Kathaṃ pana, mārisa rukkho rukkhadhamme ṭhito hotī’ti? ‘Idha, devate, rukkhassa mūlaṃ mūlatthikā haranti, tacaṃ tacatthikā haranti, pattaṃ pattatthikā haranti, pupphaṃ pupphatthikā haranti, phalaṃ phalatthikā haranti. Na ca tena devatāya anattamanatā vā anabhinandi vā karaṇīyā. Evaṃ kho, devate, rukkho rukkhadhamme ṭhito hotī’ti. ‘Aṭṭhitāyeva kho me, mārisa, rukkhadhamme bhusā vātavuṭṭhi āgantvā bhavanaṃ pavattesi ummūlamakāsī’ti. ‘Sace kho tvaṃ, devate, rukkhadhamme tiṭṭheyyāsi, siyā te bhavanaṃ yathāpure’ti? ‘Ṭhassāmahaṃ, mārisa rukkhadhamme, hotu me bhavanaṃ yathāpure’”ti.
　　 “Atha kho, brāhmaṇa dhammika, sakko devānamindo tathārūpaṃ iddhābhisaṅkhāraṃ abhisaṅkhāsi, yathā bhusā vātavuṭṭhi āgantvā suppatiṭṭhaṃ nigrodharājaṃ ussāpesi, sacchavīni mūlāni ahesuṃ. Evamevaṃ kho, brāhmaṇa dhammika, api nu taṃ samaṇadhamme ṭhitaṃ jātibhūmakā upāsakā pabbājesuṃ sabbaso jātibhūmiyaṃ sattahi āvāsehī”ti? “Kathaṃ pana, bhante, samaṇo samaṇadhamme ṭhito hotī”ti? “Idha, brāhmaṇa dhammika, samaṇo akkosantaṃ na paccakkosati, rosantaṃ na paṭirosati, bhaṇḍantaṃ na paṭibhaṇḍati. Evaṃ kho, brāhmaṇa dhammika, samaṇo samaṇadhamme ṭhito hotī”ti. “Aṭṭhitaṃyeva maṃ, bhante, samaṇadhamme jātibhūmakā upāsakā pabbājesuṃ sabbaso jātibhūmiyaṃ sattahi āvāsehī”ti.
　　 “Bhūtapubbaṃ brāhmaṇa dhammika, sunetto nāma satthā ahosi titthakaro kāmesu vītarāgo. Sunettassa kho pana, brāhmaṇa dhammika, satthuno anekāni sāvakasatāni ahesuṃ. Sunetto satthā sāvakānaṃ brahmalokasahabyatāya dhammaṃ desesi. Ye kho pana, brāhmaṇa dhammika, sunettassa satthuno brahmalokasahabyatāya dhammaṃ desentassa cittāni na pasādesuṃ te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iṃsu. Ye kho pana, brāhmaṇa dhammika, sunettassa satthuno brahmalokasahabyatāya dhammaṃ desentassa cittāni pasādesuṃ te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sugatiṃ saggaṃ lokaṃ upapajjiṃsu.
　　 “Bhūtapubbaṃ, brāhmaṇa dhammika, mūgapakkho nāma satthā ahosi …pe… aranemi nāma satthā ahosi… kuddālako nāma satthā ahosi… hatthipālo nāma satthā ahosi… jotipālo nāma satthā ahosi titthakaro kāmesu vītarāgo. Jotipālassa kho pana, brāhmaṇa dhammika, satthuno anekāni sāvakasatāni ahesuṃ. Jotipālo satthā sāvakānaṃ brahmalokasahabyatāya dhammaṃ desesi. Ye kho pana, brāhmaṇa dhammika, jotipālassa satthuno brahmalokasahabyatāya dhammaṃ desentassa cittāni na pasādesuṃ te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apāyaṃ duggatiṃ vinipātaṃ nirayaṃ upapajjiṃsu. Ye kho pana, brāhmaṇa dhammika, jotipālassa satthuno brahmalokasahabyatāya dhammaṃ desentassa cittāni pasādesuṃ te kāyassa bhedā paraṃ maraṇā sugatiṃ saggaṃ lokaṃ upapajjiṃsu.
　　 “Taṃ kiṃ maññasi, brāhmaṇa dhammika, yo ime cha satthāre titthakare kāmesu vītarāge, anekasataparivāre sasāvakasaṅghe paduṭṭhacitto akkoseyya paribhāseyya, bahuṃ so apuññaṃ pasaveyyā”ti? “Evaṃ, bhante”. “Yo kho, brāhmaṇa dhammika, ime cha satthāre titthakare kāmesu vītarāge anekasataparivāre sasāvakasaṅghe paduṭṭhacitto akkoseyya paribhāseyya, bahuṃ so apuññaṃ pasaveyya. Yo ekaṃ diṭṭhisampannaṃ puggalaṃ paduṭṭhacitto akkosati paribhāsati, ayaṃ tato bahutaraṃ apuññaṃ pasavati. Taṃ kissa hetu? Nāhaṃ, brāhmaṇa dhammika, ito bahiddhā evarūpiṃ khantiṃ vadāmi, yathāmaṃ sabrahmacārīsu. Tasmātiha, brāhmaṇa dhammika evaṃ sikkhitabbaṃ– ‘na no samasabrahmacārīsu cittāni paduṭṭhāni bhavissantī’”ti. Evañhi te, brāhmaṇa dhammika, sikkhitabbanti.
　　 “Sunetto mūgapakkho ca, aranemi ca brāhmaṇo.
　　 Kuddālako ahu satthā, hatthipālo ca māṇavo.
　　 “Jotipālo ca govindo, ahu sattapurohito;
　　 Ahiṃsakā atītaṃse, cha satthāro yasassino.
　　 “Nirāmagandhā karuṇedhimuttā, kāmasaṃyojanātigā.
　　 Kāmarāgaṃ virājetvā, brahmalokūpagā ahuṃ.
　　 “Ahesuṃ sāvakā tesaṃ, anekāni satānipi;
　　 Nirāmagandhā karuṇedhimuttā, kāmasaṃyojanātigā.
　　 Kāmarāgaṃ virājetvā, brahmalokūpagā ahuṃ.
　　 “Yete isī bāhirake, vītarāge samāhite;
　　 Paduṭṭhamanasaṅkappo, yo naro paribhāsati.
　　 Bahuñca so pasavati, apuññaṃ tādiso naro.
　　 “Yo cekaṃ diṭṭhisampannaṃ, bhikkhuṃ buddhassa sāvakaṃ;
　　 Paduṭṭhamanasaṅkappo yo naro paribhāsati.
　　 Ayaṃ tato bahutaraṃ, apuññaṃ pasave naro.
　　 “Na sādhurūpaṃ āsīde, diṭṭhiṭṭhānappahāyinaṃ;
　　 Sattamo puggalo eso, ariyasaṅghassa vuccati.
　　 “Avītarāgo kāmesu, yassa pañcindriyā mudū;
　　 Saddhā sati ca vīriyaṃ, samatho ca vipassanā.
　　 “Tādisaṃ bhikkhumāsajja, pubbeva upahaññati;
　　 Attānaṃ upahantvāna, pacchā aññaṃ vihiṃsati.
　　 “Yo ca rakkhati attānaṃ, rakkhito tassa bāhiro;
　　 Tasmā rakkheyya attānaṃ, akkhato paṇḍito sadā”ti. Dvādasamaṃ.
　　 Dhammikavaggo pañcamo.
　　 Tassuddānaṃ–
　　 Nāgamigasālā iṇaṃ, cundaṃ dve sandiṭṭhikā duve;
　　 Khema-indriya ānanda, khattiyā appamādena dhammikoti.
　　 Paṭhamapaṇṇāsakaṃ samatta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