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在比丘的戒律中曾經制定《比丘不得飲用有蟲水》的戒律，也就是比丘要飲用生水時，為了避免喝下水中的小蟲而犯下殺生的惡業，所以規定比丘在喝水之前應該要先過濾水中的小蟲。而當時有比丘因忍不住口渴而違犯此戒，因此佛陀說出本篇經文。

    在《雜阿含經》與巴利聖典《相應部》都記載過帝釋在與阿修羅族神魔大戰之際，因不忍傷害小金翅鳥而掉頭迴轉，讓阿修羅誤以為帝釋找到盟軍的支援，心生恐懼而撤退，帝釋因而反敗為勝的故事。相信大家對這一則故事都耳熟能詳，然而其實這是出自於《本生經》的內容，本篇經文將其前後來龍去脈都交代得相當清楚。

    本篇經文也將帝釋天主轉生為諸神之王的功德善業因緣交代得非常清楚，同樣的內容也可見諸於《雜阿含經》、巴利聖典《相應部》及南傳《法句經的故事集》。

    這篇經文非常有趣重要，希望大家喜歡珍惜。

選譯自巴利語《本生經》第四章《雛鳥品》第三十一篇《雛鳥本生譚》

悟醒法師中譯

喬正一編輯整理2018/12/15農曆十一月初九布薩八關齋戒日

    佛陀在比丘的戒律中曾經制定《比丘不得飲用有蟲水》的戒律，也就是比丘要飲用生水時，為了避免喝下水中的小蟲而犯下殺生的惡業，所以規定比丘在喝水之前應該要先過濾水中的小蟲。而當時有兩個年輕的比丘，彼此為朋友，他們二人想去拜見世尊，於是由舍衛城出發，前往祇園精舍。

    其中一個比丘有配戴濾水囊，但另一個比丘則沒有。在路途中，這兩個比丘因細故吵架，那個持有濾水囊的比丘不肯把他的濾水囊借給另一個比丘，導致那個沒有濾水囊的比丘因口渴難忍而飲用沒有過濾的水。

    這二人繼續前行，終於抵達祇園精舍，他們跪地頂禮佛足，然後起身坐在一旁。

    佛陀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世尊！我們住在拘薩羅國的田舍某村，為了來拜見佛陀，所以前來精舍。」

    「哦!那麼你們一路是否平安順利?」

    那個沒有濾水囊的比丘先告狀：「世尊！我們在途中曾發生爭吵，他不肯把濾水囊借給我用！」

    另一比丘則反擊申辯：「世尊！可是他犯了戒，因為他飲用水中有生物的水。」

    佛陀問那個飲用有蟲水的比丘：「比丘！你明知水中有生物而仍飲用其水，這是真的嗎？」

    比丘慚愧說道：「是的，世尊，我的確有飲用未過濾之水！」

    佛陀便對二人說：「比丘們！萬物皆有靈，你們都應該要培養愛護萬物生命的慈悲心。我告訴你們一則我自己過去前生當菩薩累積波羅蜜時，某一世曾轉生為帝釋天主，與阿修羅神魔大戰而即將敗北之際，因不忍傷害小金翅鳥的生命而逆轉勝的前生事跡。

    於是，佛陀便述說自己過去前生如何成為帝釋天主的經過，以及因愛護小金翅鳥而逆轉勝阿修羅魔軍的一段傳奇前生往事。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數不清的遙遠過去遠古時代，我(佛陀)在當菩薩修行波羅蜜時，曾在某一世出生於摩揭陀國的一處瑪奇雅拉村中，當時我出生在一個很高貴的婆羅門家庭裡，那一世我的名字叫摩佉。

    摩佉長大後，成為一名非常優秀的青年；於是他的雙親便開始為其迎娶同族之女為妻，生兒育女，使家族繁榮。

    摩佉生來就是一個非常有慈悲心的人，而且他發誓終生守持五戒。

    這個村裡有另外三十二個年輕人，某一天，這三十二個年輕人都到村落的廣場中央集合，他們聚在一起開會討論公共事務。

    摩佉帶頭與這三十二名年輕人一起興建集會堂，整理內堂的桌椅，配置水甕，他們一起共同建設了許多公共建設。

    摩佉發揮其影響力，使該村人民都堅守五戒，並帶頭作了很多與公益有關的善事。包括摩佉在內的三十三名年輕人一大早便外出，大家手持刀、斧、槌等工具，四處修復填平四街大道，凡有石頭障礙的路面，他們便以槌子敲平除去路障；如果遇有大樹歪斜倒塌而障礙交通，他們就砍伐修整；凡是遇有高低不平之處，他們就使之平坦。他們齊心努力造橋鋪路，掘造蓮池，興建會堂，廣行布施，守持五戒；於是全村人民皆遵從摩佉的訓誡，守五戒積德行善。

    當時村中的老村長暗忖：「以前村民如果飲酒殺人，依照法律，要罰酒錢、罰金及其他稅金，所以村內的基金相當有餘裕。但今日這個年輕的摩佉卻教人守五戒，因而使村中的犯罪率大幅降低，如果全村之人都去守五戒，那村中的財庫豈不空無所得??！」

    村長非常生氣，也很嫉妒摩佉的影響力，更深怕自己的位置被摩佉取代，便前往國王的面前誣陷告發這三十三名年輕人，他對國王說：「陛下！我管轄的村落有很多盜賊出沒，橫行掠奪作亂！」

    國王聽聞老村長所言，不分青紅皂白，便立即下令：「來人啊!速將這批盜賊都給我全數逮捕歸案！」

    村長拿著雞毛當令箭，率眾前往逮捕村中以摩佉為首的三十三名年輕人，將其一干人等都帶到國王的面前，而這個糊塗的昏君未詳加調查，便草率下令：「給我用大象踩死這批年輕人！」

    於是士兵將三十三名年輕人與大象一同帶出法庭，準備執行死刑。

    摩佉心中坦蕩，還提醒他的朋友們應憶念自己持守的清淨五戒，接著，摩佉提醒他的三十二名朋友要生起慈心：「雖然我們都是無辜被陷害，但我們對國王及大象都不要心生怨懟、仇恨與敵意，應當慈悲他們如同愛護自己的身體一般！」

    其他三十二名年輕人都聽從摩佉所言，修持慈心觀。

    當劊子手準備執行死刑，放大象奔向三十三人之際，大象卻不願前進，甚至大聲嘶吼而轉身逃走！

    劊子手依序將其他大象給牽出，但每一個大象都轉身逃遁或裹足不前。

    國王對這個奇異的現象感到很好奇，他懷疑：「難道說這些人在施展什麼邪術嗎？」於是命人去檢查。

    但侍衛前往檢查，卻什麼也沒發現。國王認為這些人可能懂得能駕馭動物的護身咒，便叫人去問這批年輕人。

    臣子前去查問是否有人懂能護身的咒語，摩佉說：「有的，我懂。」

    臣子便回報國王：「陛下，他們當中有一人說懂咒語！」

    於是國王便命人將這批年輕人都給帶上來盤問：「你們懂什麼咒語?趕緊給我說出來！」

    摩佉說：「陛下！我們的咒語，其實沒什麼奇特之處，我們就只是單純不殺害生物，不偷盜(不予則不取)，不邪淫，不說虛偽之語，不飲酒，修慈悲心，行布施，修整平復各處有坑洞及不平的道路，打造蓮池，興建會堂。以上這些功德善業就是保護我們的神奇咒語，可保護我們平安，免於危難！」

    國王得知真相後，很感動，便將那個誣陷他們的村長所有的財寶，都悉數贈與給這三十三名年輕人，還另外附加大象及整個村落都贈送給他們。

    這三十三名年輕人歷經此劫之後，更加勵行善事，他們計劃在四街大道興建一座大會堂，他們僱請專業的木工前來建造，但這些年輕人因長期修行，以致性慾及情慾都很淡薄，所以他們不肯讓女人進入講堂一起修行。

    當時是一夫多妻的時代，而摩佉的家中有四名妻妾，她們的名字分別是:善法、思惟、歡喜、善生。善法很想參與這一份殊勝難得的功德善業，而剛巧她認識其中一名木工，於是善法女便私下跟那名木工說：「大哥！拜託請你使我成為興建會堂的功德主！」並以其私房錢賄賂那名木工。

    木工拍胸脯保證道：「放心！我有辦法可如妳所願。」於是木工事先開始興建會堂的塔頂，使木材乾燥，然後切割穿孔。然後，他以布包覆塔頂，將已完工的塔頂先藏在別處。

    當整座會堂即將完工之際，在最後階段要興建講堂的塔尖時，這名木工佯稱：「啊!大人！不好了，工程有問題！」

    「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必須打造塔頂！」

    「很好哇！我也認為應該要有一個塔頂。」

    「可是新伐的木材不能製造塔頂，必須用以前砍伐的老木材，切割穿孔，才能興建塔頂！」

    「那怎麼辦？」

    「沒關係，我知道村中有人有老木，我們可以向他買。」

    於是，木工帶領三十三名年輕人去找賣家，後來他們發現原來賣家就是善法，三十三名年輕人打算用錢買塔頂，但善法女卻不賣。

    善法說：「除非你們准許我可以進入會堂一起修行，那麼我就願意無條件奉獻這個塔頂！」

    三十三名年輕人說：「可是我們不能讓女性進入會堂！」

    那名木工對村人說：「大人！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除了梵天界以外，其他世界均無排斥女性。所以請接受此女奉獻的塔頂吧，這樣我們才能完成工作！」

    這三十三名年輕人只好讓步，取得塔頂，而會堂終於落成。大家齊心整頓桌椅，配置水甕，經常準備施捨米飯。並在會堂的周圍圍起牆垣，設置門戶；園內的地上敷上沙，園外則種植一整排的棕櫚樹。

    摩佉的另一名妻妾思惟女亦出資於會堂的場所興經一座樂園，她認為多花多果之樹，很不適宜，因此她在樂園中不種植這種樹。

    摩佉的另一名妻妾歡喜女亦出資於會堂挖掘蓮池，並在池上種植五種顏色的蓮花，讓人十分賞心悅目。

    摩佉的妻妾中，唯獨善生女一人不作任何的功德善事。

    摩佉終其一生事奉母親與父親，尊敬長者，口說真實語，言語均無粗暴的言辭，不惡口，也不背地詆毀他人，不吝嗇，廣行布施。他立下以上七條誓誡，並唱誦以下的偈語：

供養於父母　　及家之尊長
柔和恭遜辭　　離麤言兩舌
調伏慳吝心　　常修真實語
彼三十三天　　見行七法者
  咸各作是言　　當來生此天』

    摩佉一生的功德事蹟無數，善名遠揚，功德流芳，當他死後立即轉生為三十三天忉利天的諸神之王—帝釋天主，而與他一起力行善事的三十二名好友也都在死後轉生到了三十三天。

    而當時三十三忉利天也住著另一批阿修羅魔神族，帝釋天及其他天神發現這些阿修羅神雖神通廣大，卻個個粗鄙狂妄自大。祂們都不想跟這群品行不端的阿修羅魔神一起住在天界，於是想出一個計策，祂們佯裝為了表達善意，將天神的妙酒當作見面禮送給阿修羅魔神飲用，而當阿修羅魔神喝醉以後，便合眾神之力捉其手足，將祂們全都丟到須彌山的絕壁之下。

    等阿修羅魔神酒醒之後，發覺自己都已經落於須彌山之最低處。雖然，此處猶如三十三天界一般廣大，天界有珊瑚樹，而阿修羅國則有可生存一劫的灰彩色花樹。阿修羅魔神眾因此樹開出灰彩色的花，才赫然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並非自己原先所佔領的天界，因為天界的樹應該要開出如珊瑚般的樹花，而不是灰彩色的花。

    阿修羅魔神發現自己上了帝釋天諸神的當，非常憤怒，祂們發下不共戴天的誓言：「這個狡猾無恥的帝釋，竟然敢設計我們，給我們喝下迷酒，然後把我們全都投擲於須彌山的大海底層，霸占我們的家園，我們要向祂們宣戰，誓必奪回天城！」

    於是，這些法力高強、驍勇善戰的阿修羅神如螞蟻攀爬圓柱，相續攀登須彌山，很快就要攻頂了。

    帝釋聽聞阿修羅魔神即將攻上須彌山頂，便率天兵天將前往須彌山的海面迎戰，神魔兩軍對峙，關係緊張，戰事一觸即發，緊接著神魔大戰爆發，帝釋諸神不敵，為阿修羅魔神軍所破，帝釋諸神沿著須彌山南海之端，搭乘超速的天車逃到離須彌山一百五十由旬之遠的外海處。

    當時，帝釋的天車於須彌山的大海面上急速行駛，諸神來到一座綿樹森林，祂們必須砍伐棕櫚林才能通過樹林。綿樹森林的葉子非常巨大，當祂們在伐樹時，很多巨大的葉子都被掃落於海面上。而海面有大鵬金翅鳥的幼雛鳥，小金翅鳥見狀，嚇得振翅旋轉亂舞，大聲哀鳴。

    帝釋天主問天車的御用駕駛：「瑪達利！這是什麼聲音?為何如此哀戚?讓人心碎?」

    瑪達利回答：「回稟天主！因為我們的天車行駛過急，無法顧及一切，以致蹂躪了綿樹林，天車抵達樹林時，金翅鳥之幼鳥以為我們要傷害祂們的性命，因驚恐而發出悲鳴，因恐懼而亂飛舞！」

    帝釋天主得悉後，便說：「瑪達利！我們不應該使這些金翅雛鳥害怕，我們不應該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殺生，就算我們因為幼鳥而犧牲性命，我們還是比那些粗鄙凶暴的阿修羅魔族更高尚！你現在將車子掉頭迴轉！我們離開這裡，不要傷害小金翅鳥。」

    但天界的御用駕駛卻很擔心，祂對帝釋建言:「可是，如果我們現在回頭，我們可能就會全軍覆沒。」

    帝釋堅持說:「就算全軍覆沒，我們也不可以傷害任何的生命。」

    天界的御用駕駛只好將天車掉頭迴轉，由另一條路轉向阿修羅魔神前進。阿修羅魔神族一見帝釋迴轉，祂們大吃一驚，心想：「帝釋又由他處迴轉前來，想必又得友軍的援助而回頭！」

    阿修羅魔神族很怕被殲滅，於是紛紛逃回須彌山底層的阿修羅國。

    就這樣陰錯陽差，帝釋反敗為勝，諸神又重回忉利天，並設下護法神軍守護。忽然一瞬間，大地裂出一千由旬之高，出現一座天宮，諸神因獲得勝利，故將此天宮命名為戰捷宮。

    經此一役，帝釋有了戒備之心，祂於天界的五處設下防禦措施，使阿修羅魔神無法接近。這五種防護措施分別是:天龍族護法神、金翅鳥護法神、甕形夜叉護法神、荒醉夜叉護法神，外加四大天王的守護。

    當帝釋天主設下五種防衛護法之際，人間的善法女已去世，她死後因前生的功德善業轉生為天后。善法前生曾奉獻塔頂，因此她感得一座富麗堂皇的天宮善果報，這座華麗莊嚴的天宮是以天界的珠玉所裝飾，寬廣有五百由旬之大，名為「善法堂」。此堂於純白的天蓋之下，有一張約一由旬寬的黃金玉座，是專屬於帝釋的寶座，可供帝釋天王處理天界及人間的政務。

    接著，思惟女亦過世，死後也轉生為天后，思惟女生前建造思惟樂園，依其善業感得一處天界樂園的善果報，這處天界樂園名為「心蘿園」。

    再來，人間的歡喜女也過世，她死後也因生前的善業轉生為天后，她生前曾在人間的會堂出資建造一座蓮池，因此感得於一座華麗的天宮的善果報，天宮裡有一座名為「歡喜」的蓮花池。

    最後，善生女也過世了，但是她生前並未造下任何的善業，因此死後淪為森林洞穴裡的一隻鶴。

    帝釋不見善生轉生到天界，心裡很好奇不知她究竟轉生到何處？帝釋以天眼觀察，發現善生女已淪入畜生道，變成了一隻鶴。

    帝釋很念舊情，不忍善生一個人在畜生道裡沉淪受苦，於是來到變成鶴的善生女的面前，將變成鶴的善生女帶回天界，使她親眼看見快樂之天堂。帝釋帶變成鶴的善生女依序參觀善法女的「善法堂」、思惟女的「心蘿樂園」、歡喜女的「歡喜蓮池」。

    帝釋對變成鶴的善生女說：「妳看，妳前生的好姊妹因積德行善，她們死後全都轉生為我的天后，唯獨妳一人未曾積德行善，故而淪為畜生。希望妳從今以後好自為之，謹守五戒，好好修行，趕緊脫離畜生道！」

    於是，帝釋教授變成鶴的善生女五戒，然後將她帶回人間原處放生。

    變成鶴的善生女果真嚴守五戒，過了二三日之後，帝釋想考驗變成鶴的善生女是否認真守戒，於是以神通將自己變化為一條魚，魚背朝下而魚肚翻白仰臥，變成鶴的善生女以為是條死魚，便以口啣其頭，準備吃下去。

    沒想到，這條魚的尾巴忽然動了起來，變成鶴的善生女驚覺：「哦!這條魚還活著！我不能殺生!」於是，她放了這條魚。

    帝釋很高興，也很安慰，讚道：「善哉！善哉，妳果真能嚴守五戒。」說完便放心離去。

    畜生的壽命都很短，變成鶴的善生女沒多久便死去，因持五戒的功德而轉生於人間，這一世她投生於波羅奈城的一戶陶器師的家中。

    帝釋以天眼持續觀察善生女投生於何處，祂知道她已轉生於人間的某處，於是以神通變化為一名老人，坐在載滿金色胡瓜的車上，於村落的中央廣場叫賣：「來要買胡瓜啊！來要買胡瓜啊！」

    村民全都上前說：「老先生！我要買你的瓜！」

    老人說：「我的瓜只賣給有守戒之人，請問你可有守戒嗎？」

    村民說：「我們不知道什麼戒律，也沒守戒，請你賣我們瓜吧！」

    老人說：「我不是為了錢才賣瓜，我只會把我的瓜贈送給有守戒之人！」

    村民見此老人瘋言瘋語，懶得理他，便罵道：「原來這是一個愚蠢的瘋老頭！」然後紛紛轉身離去。

    善生女轉生到人間之後，她有與生俱來的宿命通，能記得前生自己與帝釋的約定，故而今生依然嚴守五戒。她聽聞這則賣瓜的消息，便心想這個老人應該是為她而來，於是她來到老人的面前說：「老先生！請將你的瓜送給我！」

    老人問：「妳可是守戒之人嗎？」

    「是的，我是一個守五戒之人！」

    「很好，我就是為妳而來，這些瓜都是妳的了！」於是老人連同車子一起都放置在善生女的門口處，然後離去。

    善生女於有生之年都嚴守五戒，那一世死後便因五戒的功德轉生為神通廣大、法力高強的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之女，而且她因守戒的善果報，一出生就是豔冠群芳的超級大美女。

    阿修羅王等到女兒成年時，準備要選婿，便對女兒說：「我要為妳選一個如意郎君！」於是祂招集眾英勇無比的阿修羅魔神讓女兒挑選。

    這時，帝釋又想知道這一世善生究竟轉生於何處？祂以天眼巡迴察看，得知她已轉生為美麗絕倫的阿修羅女，暗忖：「如果善生想要挑選如意郎君，憑我跟她的宿世姻緣，必可當選！」

    於是，帝釋以神通將自己變化為阿修羅魔神，混在眾阿修羅神之間。

    轉生為阿修羅女的善生正在梳妝打扮，然後她在侍女的陪伴下前往阿修羅魔神的集會處，開始挑選夫君。轉生為阿修羅女的善生女環顧四周，忽然看見以神通偽裝成阿修羅的帝釋，因前生因緣的關係，她一眼便認定帝釋為自己的夫君！

    這時，她走下台階，執起帝釋之手，而帝釋也現出原形真身，牽著善生女的手返回天都。這一世的善生女有二千五百萬的天女舞姬環侍，奉其為天后，享受其善報。

    佛陀說到這裡，接著說：「比丘們！遠古的賢人治理天國時，尚且願意捨己性命，不肯殺生；而你接受佛陀正法律的教導而出家，卻喝下含有生物未過濾的水，你可知慚愧？」

    佛陀最後說道：「當時天界的御用駕駛瑪達利就是今日阿難的前生，而當時的諸神之王帝釋就是我的前生。」